【五太】事已至此，先吃饭吧（3
五太，教师首领恋爱故事
逻辑死ooc
迷之自信，我觉得我还能写
被一路拎回高专的太宰治没精打采、半死不活，挂在五条悟胳膊上长长的一条，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烦了都毁灭吧”的颓废气质。
直到五条悟把他放下来他都没什么精神，被介绍给一年级生时也是惨白着一张脸，虚弱地打着招呼。
“你们好，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半个小时前是酒吧老板，现在是无业游民。”
一年级生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可以说整个咒术界都对“太宰治”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毕竟五条悟为了找这个人发了半年的疯。
这半年的锲而不舍让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俩人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五条悟忙得昏天黑地没时间反驳直接被看作默认。别说那些状况外的诅咒师之间的流言，就算是咒术界内部都心照不宣地对太宰治的身份达成了共识。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劲？
不只是说这两人之间微妙的、不太和谐的气氛，更重要的是，这位太宰先生，怎么看都是个咒灵啊。
五条悟完全没有要跟他们解释的意思，甚至看他们脸色复杂、欲言又止，还好心地替他们说了名字。
“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他们几个是我的学生，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照顾他们了。”
太宰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你受人所托要照顾我吗？怎么我还得帮你带学生？”
五条悟的态度非常坦然：“那人还没有付报酬。既然你不能养活自己，那帮我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本来是可以养活自己的，”曾经的酒吧老板语气冷漠，“在你砸了我的酒吧之前。”
“那种到处是咒灵和诅咒师的阴沉沉的地方有什么好，”五条悟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振振有词道，“我是在救你。”
太宰治忍了又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未成年。
“有什么地方可以投诉你们五条老师毁坏私人财产吗？”
虽然是咒灵，但这位太宰先生看起来完全可以正常交流，而且他气质温和态度诚恳，长相也是符合人类审美的赏心悦目，甚至和他们一样是五条悟的受害者，感觉瞬间亲切起来了。
“没有那种地方吧？”虎杖悠仁犹豫着。
“咒术界没有人管得了他的。”钉崎野蔷薇冷笑。
“可以告诉夜蛾校长试试。”伏黑惠给出了比较可靠的建议。
五条悟冷酷地终止了对话：“夜蛾校长跟咒灵可没什么好说的。”
几人的视线马上落到了太宰治的身上，当事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指了指自己：“咒灵原来是在说我吗？我觉得我跟那些东西还是有些区别的吧？”
怎么说他也养过半年咒灵，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会认错。
还挺敏锐的，五条悟笑了笑，引开了话题：“当然了，能无效化咒力的咒灵确实挺罕见的。”
空气有一瞬间停滞，太宰治不明所以，但看着一年级生们震惊到失语的样子，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未成年们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如出一辙，而五条悟则是若无其事、一脸轻松。
最先反应过来的伏黑惠如临大敌，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能无效化咒力的咒灵？”
五条悟点点头，很高兴地发动了术式，兴致盎然地向他们演示起来。
“术式顺转，苍。”
庞大的能量迅速凝聚在他的指尖，在到达一个恐怖的程度后轻盈地一跃而下，直直冲向了安静的太宰治。
被害人茫然地眨着眼睛，他的视线在几个人中间来回徘徊，最后不太确定地看着眼前的虚空，锁定了向自己猛冲过来的庞大的咒力，“……怎么了吗？”
怎么了？没怎么，大概也就是灰飞烟灭的程度吧。
然而现实和他们预想中任何一个惨烈的场景都不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自然的空气流动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太宰治疑惑地摸了摸脸，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到笑眯眯的五条悟身上。
大概也能猜到他刚刚做了什么，真不爽，有种被迫表演节目的感觉。
细心的虎杖悠仁举手提问：“这位太宰先生真的是咒灵吗？他好像看不到五条老师的攻击。”
“啊啊，毕竟是融合了人类灵魂的人造咒灵，稍微有点瑕疵也很正常。”再一次随口说出了惊人的消息，五条悟欣赏着学生们呆滞的神情，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好心地安慰着，“没关系，说不定以后会好起来的。”
“无所谓了。”
这里明显就是六眼的一言堂，既然他没有否认自己的咒灵身份，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听咒灵的说法。
太宰治郁闷地拍掉了五条悟的手，神色恹恹：“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太宰先生看起来跟人类没什么区别吧。”
太宰治的说法不算对，但也不完全错。
虽然他失去了除了名字以外作为人类时拥有的一切，但他的生命确实以咒灵的形式延续下去了。
几个刚进入咒术界的年轻人疑惑地眼神交流着，很快就齐刷刷地把视线转到了五条悟身上。
其实五条悟是有好好思考过的。
在太宰治本来的异能世界似乎并没有灵魂的概念，那么从那些异能者的视角来看，半年前跳楼自杀的港口黑手党首领确实是死去了。
于是他非常自信地回答了。
“人类太宰确实已经死了，好好享受作为咒灵的第二生吧。”
“珍贵的第二生啊，”太宰治若有所思，微微笑了下，“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个幸运的人呢。”
——
因着五条悟的关系，太宰治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住进了高专，作为知情人的一年级生们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五条悟几天后出差，夜蛾校长一脚踹开了教室的门。
成年人警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教室，视线略过扎堆凑在一起讨论什么的几个一年级生，谨慎地落到坐在讲台边上的陌生人身上。
“五条悟呢？”夜蛾正道声音高昂，饱含怒气，“或者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这个咒灵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几天前夜蛾正道就察觉到了高专内有咒灵的气息，因为结界的存在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不清楚五条悟是怎么把咒灵带进来的，但也只当是他有自己的安排。
可是他左等右等不见自己的学生来解释情况，那胆大包天闯进学校的咒灵倒好像是住下了，行动轨迹跟一年级生们高度重合，频繁出没在教室宿舍训练场，简直是对咒术师赤裸裸的挑衅。
教室里安静得有点可怕。
太宰治姿态随意地靠坐在讲台边，来自一级咒术师的压迫感好像一点都没传达到，他脸上的表情甚至还保持着轻松自在。
未成年们凑在一起小声交流着。
虎杖悠仁：“夜蛾校长看起来好生气啊。”
钉崎野蔷薇：“而且他还把太宰先生当成普通咒灵，我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伏黑惠：“……有没有一种可能，五条老师没把太宰先生的事告诉其他人？”
三人面面相觑，悠仁还在试图帮班主任找借口：“五条老师实在是太忙了，可能一不小心就忘了。”
野蔷薇戳着他的脑袋瓜：“能不能摘一下你对那家伙的滤镜？”
最后是稳重可靠的惠站出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夜蛾校长，这位，咳咳，这位是太宰先生。”冷面酷哥努力绷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着重强调着，“就是五条老师一直在找的那位。”
夜蛾正道的表情充满怀疑：“就那个太宰治？悟失踪的那个……？”
伏黑惠飞快打断了校长差点说出口的话：“对对对，就是那个太宰治。”
好学生用眼神表达了歉意。但是在确定五条老师和太宰先生的关系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在当事人面前提起外界的猜测吧。
总感觉太宰先生是会因此生气的人呢。
在校长逐渐和缓的表情下，年轻的咒术师继续解释：“太宰先生现在是融合了人类灵魂的人造咒灵，五条老师正在找办法帮他恢复。”
负责任的校长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他怎么跟着你们？”
“是五条君拜托我照顾他们的。”太宰治友善地笑了笑，似乎对夜蛾正道刚刚的情绪变化并无反应，“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另外，我想问一下，您负责处理五条悟毁坏私人财产的事吗？”
——
“你那个首领先生变成咒灵了。”随便同步了一下情报，五条悟坐在吧台外的高脚凳上，手指点着桌面，“要可乐，加冰的。”
披着斗篷的太宰治奇怪地看他一眼：“酒吧里没有这种东西。”
“我上次来的时候明明还有！”
“但是那个酒吧被你砸了。”太宰治摊摊手，“现在这个酒吧是我的，所以没有那种东西。”
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五条悟，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莫名其妙，首领对这家伙的好感度是不是有点高啊？把洗洁精放进酒柜还可以说是个人爱好，一个主营非法业务的酒吧还为客人提供可乐就有点刻意了。
该不会他一直在等着五条悟来找他吧？
太宰治猛吸一口凉气，飞快把这个可怕的猜测按了下去。
被酒吧新老板敷衍的五条悟很不高兴，直接瞬移出去找自动贩卖机了。
即便是买到了冰可乐也没让他心情变好，分享情报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的，趴在吧台上像一只懒懒的猫。
“总之就是被人做实验变成咒灵了，以前的事也完全不记得。实验资料我看过，不可逆。”
五条悟倒不觉得是自己搞砸了什么。本来他也只答应了找人，而且最终目的是看着他死去，太宰治变成什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有某种情绪从酒吧老板的眼底飞速略过，与其说是担忧关切，倒更像是幸灾乐祸。
他飞快压下私人恩怨，给自己倒了杯泛蓝的酒液，表情笃定：“不会的，太宰治是不可能变成咒灵的。”
五条悟没搭理他。咒术师盯着冒凉气的可乐罐，觉得自己应该有一根吸管，但是新老板明显不会惯着他，越想越气的他抄起可乐罐直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那边太宰治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虽然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事件走向不同导致经历不同，但到底还是同一个人，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变成咒灵的太宰治倒是有，但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不说他那个无效化的能力，也不提什么命运什么注定，太宰治自己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五条悟突然开口：“你遇到过很多个自己？”
“这是我的工作嘛。”酒吧老板笑眯眯的，“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让太宰治在合适的时间死去，也是很重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很刺眼。
五条悟丧失了跟他继续谈话的兴趣，有点不耐烦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你说得对，他并没有变成咒灵。他现在那个样子，准确来说其实是咒灵的容器。”
“身体和灵魂都被做成了浅薄透明的外壳，内里关着一只沉眠的咒灵，整个人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
酒吧老板笑了笑：“像意外困住昆虫的琥珀？”
是很合适的比喻，让五条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那可要好好利用这个容器呀，”气质温和的青年露出恶魔的微笑，“琥珀摔碎的时候，里面的小虫子也会一起粉身碎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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