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事已至此，先吃饭吧（4
教师首领恋爱故事
逻辑死ooc
有bug请务必告诉我，非常感谢
咒术高专内某间学生宿舍，此时此刻气氛异常火热。
本来持旁观态度的冷面酷哥，一脸冷漠地看着两位同班同学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闯进自己宿舍的伏黑惠同学，这会儿也不由自主地加入紧张的战局了。
宿舍空间有限，几个人干脆铺了野餐垫席地而坐。被拆开包装的零食饮料被随意地推到一旁，三个一年级生凑在一起，视线在扑克牌和太宰治之间来回摇摆。
虎杖悠仁握着牌的手都有点发抖，他手里还剩最后两张，牌面上色彩鲜艳的joker正对着他大笑。惠和野蔷薇挨在他身边，三个人都努力绷紧了表情，尽量不泄露一丝情绪。
坐在他们对面的太宰治看上去非常悠闲。他笑盈盈地注视着未成年们，态度游刃有余，手里最后那张扑克牌已经被扣在桌子上了。保温杯里的袅袅热气微微模糊了他的视线，在一片朦胧中，小朋友们如临大敌的表情显得非常可爱。
“只是抽鬼牌而已啦，别这么紧张呀。”
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大喊：“可是太宰先生你已经赢了一晚上了！”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补充：“甚至这张joker都没有到过你手里。”
太宰治摊摊手：“我就是比较擅长这个嘛。”
他上半身凑过来，注意到几个人不经意屏住的呼吸，微微笑了下，没有犹豫地从悠仁手里抽走了某一张牌。
几个人的肩膀瞬间塌下来了。
太宰治随手丢出手里的一对K，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自己得到了充分的娱乐。他把悠仁手里的joker拿下来洗进牌堆，不再戏弄这群未成年。
“好啦，我承认我是有点作弊的小手段，你们可以猜猜看噢。”
看着花纹繁复、色彩绚丽的扑克牌在成年人白皙瘦削的指尖飞舞，钉崎野蔷薇觉得有点眼晕：“是joker牌上有什么标记？”
“没有哦，”太宰治换了个花样洗牌，偏硬质的卡片在他手里劈啪作响，“这是你们带过来的扑克吧，而且我今晚都没有碰过joker。”
虎杖悠仁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是不是像那种魔术一样！手里最开始是有牌的！”
“啊啊，那种小技巧确实很有趣，但并不适合抽鬼牌这种玩法哦。”前任酒吧老板一副很会哄小孩的样子，“当然啦，悠仁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悠仁的表情一下子明媚起来了。
伏黑惠提出了新思路：“太宰先生可以无效化咒力，会不会因此可以抹去牌上的某些痕迹？”
“是个很新奇的想法，但很遗憾，也不对。”太宰治把扑克牌整整齐齐地放好，轻轻推到他们几个面前，“如果是咒力痕迹的话，一来我是看不见咒力的，二来你们作为咒术师应该比我熟悉。如果说是其他种类的痕迹，因为失忆，我对自己的能力还不如你们五条老师知道得清楚。”
看着陷入沉思的一年级生，他指尖在野餐垫上点了点，示意他们拿起扑克牌后，悠哉地端起了热气散去的保温杯。
“但是已经有些接近真相了。”太宰治轻轻吹皱浅褐色的水面，突然夸奖起他们来，“刚刚最后一局游戏你们做得很不错。是觉得我是靠你们的视线和表情判断joker位置的吗？所以才特意演了那样的戏给我看？”
“明明一整局都绷着表情控制小动作，担心我注意到什么，最后却突然开始暗示。悠仁对待某张牌的态度很紧张，捏得非常用力；钉崎在看最后两张牌时，表情有可以注意到的细微不同；惠提到joker时，总是会下意识去看某一张牌。”
浅浅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太宰治继续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重点，因为并没有点明自己态度特殊的那张牌是不是joker，利用我的猜疑，这场混淆视听的表演确实很精彩。”
“你们是很优秀的学生，只是输在了情报，对敌人缺乏了解。”
“等一等等一等，只是抽鬼牌而已，怎么就是敌人了太宰先生！”
无视了咒术师的吐槽，太宰治轻声吐露了胜利的秘密：“我可以一眼记住所有扑克牌背面细微的划痕，只需要一局游戏，或者洗一次牌，牌的正反面对我来说就是一样的。”
空气陷入了寂静。
未成年们面面相觑，从对方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确认了他们听到了同样的内容，最后几个人的视线一起落到了太宰治身上，哑然无声。
太宰治微微垂下了眼。啊呀，真是天真的孩子们，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怀疑吗？这可不太好呢。
“这，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吗？”
“我可是咒灵哦。”
“就算是咒灵也做不到的吧！不如说像太宰先生这样长得好看性格也好的咒灵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毕竟是负面情绪的产物，也没办法呢。”
托监护人的福，对各种意外有一定应对能力的人间清醒伏黑惠及时提出了质疑：“太宰先生该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怎么会呢？”结合某位老师一言难尽的性格，太宰治觉得伏黑惠这个反应才比较正常，他放下保温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嘛。”
钉崎野蔷薇飞快抽出一张：“这张！”
太宰治视线扫过去的同时说出了答案：“黑桃Q。”
虎杖悠仁：“那这个呢太宰先生！”
“方块A，顺便，那是两张牌，悠仁你看到的是梅花7。”
虎杖悠仁摊开手里叠在一起的两张牌：“猜对了，但另一张是怎么……？”
太宰治眼神有点无奈：“毕竟是我洗的牌。”
轮到伏黑惠的时候他拒绝了游戏邀请。
“别看我，我已经信了。”他边站起身边提醒朋友们，“明天还要出任务吧，今晚还是好好休息。”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手忙脚乱地想要帮他收拾房间，都被成熟可靠的同学以“不要添乱”的理由赶出去了。
太宰治本来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但是在把唯一的女孩子送回去后他又轻手轻脚折返回来，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伏黑惠。
“怎么了太宰先生？”
温和无害的咒灵笑了笑：“我忘记拿我的水杯了。”
他没有进门的意思，伏黑惠只好递过去，在把沉甸甸的保温杯物归原主之前，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太宰先生，需要进食和睡眠吗？”
“并没有这种需求，但是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太宰治接过水杯，语气淡淡，“这大概也是所谓的，‘人造咒灵的瑕疵’吧。”
“这是太宰先生的优点，”伏黑惠想到明天的任务地点是学校，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毕竟咒灵的主食是人类。”
“那还真是有点恶心。”太宰治并不惊讶，随意点评了一句就催他去睡觉了，“早点休息吧。”
——
太宰治撒了谎。
他并不是咒术师认知中的咒灵，虽然确实没有进食的需求，但他非常需要睡眠。
而且与其说是需要，不如说是强制。
自从被五条悟带到高专，每晚他都会无规律地陷入一段时间的昏迷。但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识，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在做不怎么好的梦。
梦里有把他变成咒灵、早已死去的诅咒师，有面目模糊、能感受到浓重悲伤的人影，还有形容扭曲、悲戚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的怪物。
太宰治隐约猜到这些可能跟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但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在乎。
他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归属感，唯一的心绪变化大概也就是半年前想开酒吧的一时冲动。
现在作为落脚点的酒吧已经灰飞烟灭，算是斩断了太宰治的最后一点念想。主观意愿上他是乐意消失的，但五条悟和那个未知的委托人像细而韧的风筝线，拉扯着他留存于世。
至少，得搞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黑手党首领残存的多疑，转化成多余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步走下去。
——
“你上次的话好像意有所指。”
五条悟坐在吧台前，目光沉沉地盯着太宰治的背影。
“我那可是再直接不过的明示。”酒吧老板的语气有些不满，他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慢条斯理地把擦干净的高脚杯摆进酒柜，满意地欣赏着整整一柜子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
“你那天不是拒绝了我的建议吗？”
坐到五条悟对面，太宰治很容易就从他的焦躁不耐里读到什么，坏心眼的酒吧老板并没有主动提出帮助的意思，表情似笑非笑。
“怎么，出差一趟想开了？”
高专教师的脸色有些阴沉：“我的学生出事了。”
五条悟刚到学校门口就被告知了这个坏消息，在上次任务里他的三个学生两个重伤一个濒死，虽然都被及时送到硝子那里救回来了，但某些人的警告和威胁也成功地传达到了。
太宰治并不意外：“让我猜猜，是不是高层某些人故意让你的学生们去祓除远超他们实力的咒灵，而你以为可以保护他们的太宰治被强制扣留在高专不能外出？”
五条悟很不高兴地点了点头，视线有些怀疑：“你不会早就预料到了吧？故意等我来找你？”
“怎么会呢？我只是结果倒推过程，歪打正着而已。”太宰治用很无所谓的语气建议着，“要我说，你也太惯着那些老人家了，讨厌的家伙杀掉不就好了。”
五条悟冷冷地看着他：“杀掉他们，然后呢？放任他们选出更狡猾的继承人？还是牺牲学生们未来的可能性，强迫他们坐到那些位置上去承担责任？”
“不失为一种办法。”察觉到自己踩到了五条悟的雷点，在他开口跟自己争辩或者直接动手之前，太宰治飞快改口，“当然还是要对孩子们的未来负责。”
对这人的肆意妄为和阴阳怪气忍耐到了极点，五条悟恶声恶气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劝那个首领帮我的忙，不需要你对我的选择指指点点。”
太宰治的视线变得微妙起来。
五条悟这人，真的很难拿捏。他对首领太宰治的自由意志表现出了尊重，但依然把他看作是短期交易的筹码。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相当目中无人了。
算了，反正都不关他的事。
就当是售后服务吧，新任酒吧老板好心地提供了建议。
“虽然失忆了，但阴谋家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想要太宰治帮你的忙，只是发出邀请可没办法打动他。”
太宰治露出阴谋家的微笑。
“要说服他出手的话，不如把一切都说清楚，再对他说‘这是物尽其用’。我想，他会很乐意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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